这是你该有的模样,
乃拖,
这是你想要的模样,
让人热爱,
又让人欣喜的模样。
七月总多雨,
那时的脑海里只能一遍遍勾画你的样子,
该是怎样的一种美好呢?
然而不煎熬这几个月,
你就无法破土而出与我相见,
大概类似于徘徊在到达的车站,
倘若不颠沛奔波便无法与恋人相拥的心情吧。
十月的一个下午,
两个人为了一个合适尺寸的地漏,
一包合适尺寸的自攻螺丝,
辗转完县城大大小小的五金店。
站了一天讲台的双腿酸软,
却又脚下生风。
为了一块不缺的玻璃不在上山途中颠簸破碎,
我挤在后座把它紧紧抱在怀里,
完整带回学校安装到窗户上,
人就躺倒床上昏然睡着。
只是想,
尽力在你出落的时候,
是你该有的模样,
是让人喜爱的模样。
我的确喜欢在那棵大树下看你,
看你一点一点出落,
亭亭玉立吧,
你应当是个女孩子。
再看你,
已很难有怦然如往昔的心动,
光阴似刀,
悄悄然划去了我两年的春秋;
再看你,
已没有年少时浪迹天涯的勇敢;
再看你,
原来过往所有的不羁皆是因为心无所念;
再看你,
才知道是你给了我杀死庸碌的情怀。
我想我之所以喜欢蹲在那棵大树下,
只是喜欢再看你。
十一月,
你已渐然明了在眼前。
这时节,
山里多雨又多雾。
山里的雾,
应该更多的是云吧,
我们常笑谈自己是生活在九霄云间的神仙。
而我们已无法在村部活动室安然入睡,
尽管新宿舍会潮湿阴冷,
尽管新宿舍会有甲醛的味道。
在玻璃窗安装上的那一晚,
我们躺在新宿舍的床上酣睡,
那一晚,
没有迁新的欢欣,
也没有因频繁搬动而感到疲惫,
只是明显在内心里更多的是归属的安然,
漂泊后回家的安然,
落叶归根的安然。
原来,
我一直需要安睡于你的怀抱中。
倘若再看不见你,
怕是也可以不管不顾,
不问不说,
也不念吧,
乃拖。